“先生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赵勇看到地上躺着的光头,铁蛋和曹阳两人还在用棍棒鞭尸。
浑身是血的赵飞鹏,如同一尊战神一般,直挺挺地站在院子里面,表情古井不波。
给赵勇一种十分危险的错觉。
这种感觉,他曾经在军营杀敌无数的老兵身上感到过。
眼前的赵飞鹏,显然不是军中老卒。
院子里面,狄愉婉拉着正在抽泣的小荷。
刚刚她在眩晕当中,看到小荷瘦弱的身影,撞向了光头。
而后被光头颈部大动脉喷洒的鲜血,染红了全身。
对于死亡的恐惧,两人都浑身发抖。
“谢大牛带着光头来抢劫,被愉婉撞见。”
“然后,被我杀了!”
赵飞鹏很是平淡,简单说了事情的原委。
赵勇大惊,“先生,你没事吧,谢大牛呢?”
“在那里!”
赵勇顺着赵飞鹏手指的方向。
看到地上躺着一个黑影。
走近一看,在火光的照耀下,果然是赵家沟的泼皮无赖谢大牛。
只是鼻子已经塌陷了进去,样子甚是凄惨。
“真的是谢大牛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。”
“竟然带着外人来抢村里人。”
“还祸害到我师父头上了,简直是一个畜生。”
赵齐看到谢大牛,心中十分来气,走上前去狠狠地踢了几脚。
要不是赵勇把他拉住,他都恨不得一刀结果了谢大牛的狗命。
上一次就是谢大牛带着这个胖子,来偷了自己师父的银子。
没想到,这才过去几天,竟然还带着人来抢了。
跟着而来的村民,此刻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纷纷为赵飞鹏打包不平。
“谢大牛就是咱们村的祸害!”
“如今好不容易能够在先生这里找到工作,这谢大牛竟然还想将我们打回原形,这太可恨了。”
“早就应该把他给赶出村去了。”
“可是村长不干啊。谢大牛的老子,可是村长的救命恩人,他怎么可能赶谢大牛走?”
“怎么回事?”老村长气喘吁吁,在赵小南的搀扶下,也来到了小院。
看到赵飞鹏还好好地站在哪里,他心中的一颗石头就落地了。
“村长,是谢大牛那厮带着外人来抢劫。”
比老村长先到一步的赵武,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老村长。
谢大牛已经被村民,用从狄愉婉身上解下来的绳子,将他绑了一个结结实实。
“村长,您来看一下,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吧?”
“是送官,还是召集族老?”
按照大庆律法,村子里面有人犯事,正常的流程是扭送到官府。
可县衙离各乡各寨远近不一。
所以在这种情况下,都是由村中有名望的族老,进行裁定。
大多数的村庄,都是一个大的宗族,外来户相对来说是比较少的。
现下的大庆不像现代,交通便利,科技发达。
一切都是很原始,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没有去过县城,圈子十分闭塞。
也因此产生了许多近亲通婚的情况。
美其名曰,亲上加亲!
赵勇知道谢大牛和村长之间的关系,这才询问着处理方法。
“送官法办吧!”
老村长心中酸涩,他现在必须要在谢大牛和赵飞鹏两人之间作出选择。
如果选择包庇谢大牛,那么结果就是赵飞鹏这尊大神,很可能离开赵家沟。
毕竟曹雪鹅家在不远的曹家湾,虽然如今没落,但是在曹家湾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力。
为了赵家沟的所有村民,他就不得不认真地考虑。
送官法办是最折中的办法。
心中对谢大牛的父亲充满了内疚,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。
抢劫杀人,这在大庆算得上是重罪。
“那行,既然村长这么说,那就这么办吧!”
“明天一早让乡勇队的小子们,押送他去县衙!”
“至于这个光头,就丢乱葬岗给埋了吧!”
毕竟是死了人,大家也都不知道这光头姓甚名谁,是哪里人。
还不如少一事。
“把这贼婆子也抓起来,明日一起送官法办!”
三婶子看到地上哭泣的小荷,马上招呼着村里的妇人就要动手。
“停手,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
看到拿着绳子就要绑小荷的村妇们,赵飞鹏赶紧拦了下来。
“先生,这贼婆子肯定是他们的同党